文/鄧文瑜
我想起了小說《City》中的一段對話,「我為什麼還活著?」「這是酒吧,你要教堂的話,在路的那邊。」龍舌蘭酒吧從臺北消失了,酒吧對面的天主教堂還在,我曾以為那座教堂會先搬走,寂寞的夜晚,微醺時我們也曾拿那座教堂開開玩笑、發發感慨,原來生死問題只適合教堂,不適合酒吧。
──楊明《從今往後》之〈別後〉
這是我在《從今往後》裡最喜歡的一個段落,讀著總讓我想到租屋附近的教堂。雖然我始終沒有答應受洗,但,每當感到疲憊、慌迷,覺得再也無法抵禦,至少還有一個地方可以讓我靠近,可以預支一些溫暖,迴避一些難題,繼續忍耐生活中的耗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