請問貴姓?頒布「平民苗字必稱義務令」
在現代社會,人與人之間「稱名道姓」是相當自然的事情, 但在江戶時代確非如此。因為絕大多數的人民(估計約為95%)是沒有姓氏的,只有名。當時只有朝廷的大官與武士可以有姓,一般民眾則未被允許。
明治政府建立戶籍制度後,為便於戶籍管理、徵稅,以及徵兵等事務,因此在1870 年10 月(明治3 年9 月)頒布「平民苗字許可令」,讓一般平民也可以開始為自己的家族選擇「苗字」。有趣的是,一般民眾過了上千年沒有姓的日子, 突然開放這種東西,好像也不知道要幹嘛,所以一般民眾興趣缺缺。
於是到了1875 年(明治8 年)2 月13 日又追加公佈「平民苗字必稱義務令」(平民苗字必 義務令),為自己家族選個姓,成為民眾得依法執行的義務了(不過佛教的出家僧侶不受必稱義務令所限)。至此,一般民眾才算是普遍有了屬於自己的姓。
換句話說,對一般的日本人以姓稱呼「某某先生」,也不過是最近一個半世紀才有的事情呢。
也許有讀者會覺得奇怪,這本書到目前為止所登場的古人們,看起來都是有姓有名的啊,那些人都不是所謂的平民嗎?
確實喔,在幕末明治階段的大時代中,能在歷史洪流中被記下的人們,多半不是泛泛之輩。例如坂本龍馬即便並非出身於土佐藩的重要官吏家族,但「鄉士」畢竟仍是低階的武士,所以有「坂本」的姓。
不過書裡的確有一個人,當初是沒有姓氏的。還記得約翰萬次郎嗎?出海捕魚卻不小心喝了洋墨水才返國的萬次郎, 出身平民的捕魚家庭,原本沒有姓。後來回國後經由幕府徵召,晉身為武士階級才准許姓「中濱」。不過多數的書籍或劇作還是習慣稱之為「約翰萬次郎」。
最後必須提醒,在日本的平安時代之前,「姓」是一種貴族頒賜的稱號,意義和官位或地位的概念較近;反而「氏」的意思比較符合現在作為一個家族的代表稱號之用,而「苗字」則是指從原家族分支出來的後輩所用的新氏。進入平安時代之後,「苗字」逐漸作為姓、氏,與苗字三者的統稱。
到了現代,日文詞彙的「名字」是用來稱呼一個家族所用的姓,而「名前」比較接近中文詞彙的「名」,指個人之名。不過實務上若詢問「名前」,也有等同問「該怎麼稱呼?」的意思,所以這種情境對於「牛奶杰先生」來講,若答覆可稱我「牛」先生也很合理,詢問者還是得到了對方的「名字」。
本文出自 出色文化《明治維新150年散策:日本列島明治維新景點吃喝玩樂慢慢遊 西元1835-1912年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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