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這個民族不缺聰明人
缺的就是笨人。
劉德華
01
1961年，劉德華出生在新界的泰亨村。別看是鄉下，劉家卻是大戶人家，家裡有孔雀、上百頭的豬和滿山跑的雞，家境可謂殷實。
很小的時候，劉德華就知道同鄉夥伴不知道的那些東西，電視啦，收音機啦，卡帶啦…為了彰顯大戶身份，爺爺還將他的原名改成「劉福榮」。直到後來去城裡念書，老爸說：「劉福榮這個名字太土氣了，你還是改回去叫劉德華吧。」
6歲那年，父親盤算着帶孩子去看看外面更大的世界，於是跟劉德華的爺爺說：「農村再大，也只是一個個山頭，我想帶他們去城裡看看。」爺爺沉下臉，「要進城，可以，但這家裡的東西，你就一件也別想拿走。」父親心意已決，轉身帶着家人到了香港的一個貧民聚居地，鑽石山。
劉德華的故事，就是從那裡開始的。
香港貧民窟
劉德華剛上小學時，父親開了一間小雜貨店，兼賣稀飯、油條和炒麵。每天早上4點多，劉德華就得起床，拿粉筆幫家裡寫餐牌，準備早飯，提着水桶跟姐姐去井邊打水。放學後，別的孩子滿街瘋跑，劉德華第一件事，就是鑽進廚房洗碗。滿滿一水池的碗筷，經常洗到腰酸背痛。
辛苦的生活之外，劉德華也有自己的樂趣，那就是守外賣電話。小店附近一個片場，每每那邊訂了外賣，劉德華就說「我去我去！」。在他的記憶中，那是流光溢彩的地方。看着片場的人忙來忙去，覺得好神奇。見到曹達華，對方時常一身古裝揮劍，跟石堅比試武功；紅人馮寶寶更厲害，時裝、古裝、民初裝的輪流拍。回家把趣聞講給小夥伴，引來的都是艷羨的目光。
曹達華《如來神掌》
不過當時劉德華分不清人生和戲，也沒想成為風光的大明星，他看到片場的工作人員合力造夢，便想：「將來我也要做導演！」
02
念小學時，劉德華的成績相當不錯，考進一所好學校念中學。學校教英文，他底子差，偏偏不認真學，還理直氣壯地對同學說：「洋人的東西，就那麼好嗎？有什麼好學的？」
等到考試，胡亂答題，才考了8分。回到家，卷子遞上去，以為父親要打。父親並沒有打他，讓他在祖先面前跪了一個晚上，好好反省。因為英語不合格，劉德華只能留級。
留級那一年，英文突飛猛進。拿到成績單時，劉德華終於知道自己錯了。 原來不是做不到，不是做不好，只是不願去做。凡事你只要用心去做了，總有回報，怕就怕你找各種藉口，讓自己得過且過。而到頭來，吃教訓的，還是你自己。多年後回憶起這件事，他搖搖頭：「這是我做得最不應該的事情，每次想起都覺得很慚愧。」
還記得剛到鑽石山時，因為住的是木房子，老爸常對家人說：「一定把身份證和錢收好，不然着了火，一把火燒掉就完了。」沒想到一語成讖，劉德華14歲那年，一把突如其來的大火毀掉了父母苦心經營的冰室。多年來的汗水，化為一捧焦土。那份心酸，特別像《歲月神偷》里任達華和吳君如演的那一家人，扛着風浪生活，相信明天會更好，卻還是被颶風掀翻了屋頂。
歲月神偷
也正因為如此，劉德華早早學會了自立。中學畢業的暑假，別的同學都遠行了，他去賣苦力。替工廠送襪子皮手套，老闆明明給了他打車錢，他卻省下來，頂着烈日往前走。
就這一件事，讓他洞察了身體內部的力量。看着被驕陽曬黑的皮膚，劉德華高興地想： 原來我是一個這麼有毅力能吃苦的人，別人撐不住的事，我撐得住，別人覺得累，我卻不在乎。
這成了上天賜給他的最寶貴的禮物。
03
中學時代，劉德華愛好文藝，加入過樂隊、話劇團，還親手寫過劇本。按部就班地讀書、工作、賺錢，他怕家庭負擔不起。1978年，聽說無線訓練班招人，就想着去學編劇。當時錄取率極低，跟他一同去考的6個人，全都被刷掉了。
老師問他將來想做什麼，他如實回答，老師連連擺手：「不行不行，你學什麼編劇啊，你這樣的條件，就應該去當演員！」
訓練課程極為龐雜，演技訓練、編劇、中國戲劇、中國舞、現代舞、攝影、燈光、流行曲、現場控制、市場常識等。劉德華並不是最聰明的那一個，也不是最有天賦的那一個。他就是老老實實地跟着學，跟着做。錄取的40個人里，剩下一半，他成了其中一個。
1981年，劉德華順利畢業，終於能養活自己了。香港警察一個月3000塊，他們這些畢業生，只有1000塊，勉強糊口。那時劉德華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光芒萬丈，都是老老實實跑龍套。一會兒演學生、一會兒演嫖客，還在周潤發的《鱷魚潭》里演殺手。看不到希望的人，一個個都走了，劉德華卻沒有想太多。
有時候，人需要一些笨。就像劉震雲說的，我們不缺聰明人，缺的是笨人。笨人身上，往往有些「遲鈍」，不太會「算計」未來，看到人家風光，也不忙着去羨慕，也不急着往前沖，就踏踏實實經營好手上的這份生計。
劉德華，就是這樣一個笨小孩。跑龍套，讓跑便去跑。頒獎晚會，讓做禮儀就做禮儀，從不抱怨。正因為這份踏實，他才出演了《採蓮曲》。不久後，許鞍華拍攝《投奔怒海》，周潤發不拍，公司想來想去說：「不如讓劉德華去吧，這孩子做事情踏實，不會丟無線的臉。」
《投奔怒海》
劉德華聽了，跑去找周潤發：「你為什麼不拍啊？」周潤發說：「片子去海南拍，可能會影響我在台灣的市場。」劉德華傻乎乎地問：「那我呢？」周潤發笑道：「你趕緊去吧，你現在還是個新人，哪有市場，這是你的機會。」
果然，《投奔怒海》一經上映，劉德華聲名大爆。緊接着，《獵鷹》《神鵰俠侶》《鹿鼎記》，幾部電視劇奠定了劉德華在觀眾心中的位置，也讓他成為「無線五虎」之一。
那時，人們多半的注意力，都在他英俊的外表上。鮮有人留意他付出的汗水。
實際上，每次拍戲，劉德華的準備工作都做得很足。為了拍《神鵰》，他把金庸啃了個遍。為了演《獵鷹》里的警察，專門去警察強化班吃住一個月。演《鹿鼎記》時，他心想那麼多人演皇帝，自己如何才能出彩呢？便把史書拿來翻，記下古代禮儀的細節，例如跪安，朝珠一定觸地；又還找了皇帝的畫像，模仿他們的坐姿，發現皇帝坐的時候，身體都有微斜。
《獵鷹》
這是自以為「笨人」的好處，他們不走捷徑，沉得住氣，努力去抓細節。 事實證明，劉德華是對的。 聰明，可以給你爆發力，讓你跑得比人家快；而「笨」，可以給你耐力，讓你跑得更久。多年後，那些跟他一起出道的人，都如過眼雲煙時，劉德華，還在台上發光。
04
就在劉德華的事業上升期，無線將其「雪藏」。這一藏，就是整整13個月。不給戲演，錄好的歌也不發售，結結實實地把他晾在一邊。
雪藏的原因也簡單。無線見他這麼受歡迎，希望拿一份長時間的合約把劉德華綁住，拿他給無線賺更大的人氣。可演了幾部電視劇的劉德華，希望去尋求更大的挑戰，演電影。 「為什麼那麼多優秀的演員都去拍電影，因為無論從製作、演技和藝術追求上，電影都要精良於電視劇，我希望自己能有一個質的飛躍。」
於是劉德華問無線：「我每年給你們拍兩部電視劇，剩下的時間去演電影可以嗎？」無線說不可以。劉德華又問：「林子祥希望我能去跟華納簽約出唱片，可以嗎？」無線還是說，不可以。
人可以「笨」，但不能笨到連自己想要什麼都不知道。 劉德華明知道無線是多麼強大的敵手，還是不肯放棄自己的追求。那時，他每個月只有1800塊錢。無線不給他戲拍，他只能跑到酒吧去唱歌賺外快。經過400多天的拉鋸戰後，無線終於找到了他，重新跟他談定了一份合約。
就這樣，劉德華重新回到了觀眾面前。得知他即將離開無線，身邊很多人都站出來說：「你啊，做了你這輩子最錯誤的決定，無線這麼大的樹你都不靠，自己出去闖，很難的！」
果然，沒多久，原本定好的《書劍恩仇錄》，劉德華的角色沒有了。那些想看戲的人，都投來一抹「早知今日何必當初」的目光。
然而，就在離開無線不久，劉德華遇到了向氏的永盛影業。當時正值香港江湖片和英雄片的黃金時期，劉德華毫不猶豫地投身其中，虛心跟成龍、洪金寶等人討教。拍戲時，他常常玩兒命，跳樓鏡頭，腰受傷，爆炸畫面，下半身被燒着，槍戰片，左眼差一點被打瞎。可他再看看成龍，心想，我做得還不夠，還可以再努力。
黃秋生被叫做爛片之王時，笑道：「你去看看劉德華，我算什麼爛片王，他的爛片才叫多。」剛離開無線時，為了迅速站穩腳跟，劉德華每年拚命接戲。尤其是 1989 年後，他抓住周潤發減產的空檔，搶拍了許多英雄片。他馬不停蹄地趕片場，甚至 22 天不曾上床睡覺，號稱鐵人。1988 年，10 部；1989 年，16 部；1990 年，12 部；1991 年，13 部；1992，10部…他說： 「我很笨的，也不知道哪一部好，哪一部不好，哪一部會火，哪一部不會，那我就多接一點咯。」
《天若有情》上映後，他成了無可爭議的一線巨星。《旺角卡門》上映後，他被提名第八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男主角。
這時，當初嘲笑他的人跑過來說：「哎呀，華仔，你當初的選擇實在是太對了！」
劉德華聽了只是笑笑，說： 「對不對，不重要，重要的是我們做一件事，是不是從心出發的。沒有人可以複製別人的成功，你看梁朝偉沒有走，如今的成就，不也一樣有目共睹嗎？當你不是看着別人的好，而是從自己內心出發做一件事時，你的勝算就要比你盲目追求大得多。」
05
眾所周知，劉德華之所以能成為常青樹，數十年間屹立影壇、歌壇不倒，始終離不開一個字，那就是勤。 人家說，笨鳥先飛，劉德華，則是笨鳥多飛。張學友就說過：「每次累了想休息的時候，看到劉德華還在前面，就要不停地追了。」
2012年，有人總結了一串數字，聽起來極為嚇人：出道至今，劉德華平均每年拍片4.666部，平均每年出唱片5張，平均每年唱歌33.333首，平均每年填詞6.666首，平均每年開演唱會13.333場，平均每年獲獎16.666個獎，拿13.333個音樂獎…吉尼斯獲獎記錄上，藝人類他總在第一。
劉德華的好友曾說：「他是典型的香港人，窮苦出身，一點點熬出來，所以分外珍惜每一個機會。」當初在無線時，沒有龍套跑，但凡上面安排一點什麼任務出來，他都會第一個舉手：「我來！」有一次，曾志偉有一場戲前要改一個髮型，髮型師還沒來，劉德華就一大早跑到曾志偉家裡理髮，給對方留下了深刻印象。
還有一次，無線的武行都出去了。一個廣告公司問有沒有動作指導在，劉德華馬上站出來，根據自己的經驗，回去翻了一堆劍譜，幫人家設計了一套相當漂亮的動作。
這就是劉德華的「生存哲學」。在娛樂圈，他並不被認為有傲人的天賦，所以，他會靠多爭取機會來提高自己，靠多一次的飛翔，來比別人飛得更遠，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壯。
當初，他接了無數的爛片，演技一直被人詬病「演什麼都像劉德華」。劉德華知道，要提高演技，就要演好導演的好電影才行。為了在張藝謀的片中飾演角色，每次碰到張，他就會主動上前打招呼，直接對張說：「我想演您的戲。」等了十多年，終於等到《十面埋伏》。
爾冬升拍《門徒》時，根本沒安排他的戲。劉德華直接把劇本買回來：「我只有一個條件，給我安排個角色。」爾冬升說：「那我要200萬拍攝的錢。」劉德華想都沒想，給了。最後，他憑此拿到了金像獎的最佳男配角。
《十面埋伏》
在精神上，劉德華是個不折不扣的鐵人。他可以一天只睡一個小時，工作忙碌到無法拿24個小時來分解，基本上每份工作都橫跨2-3天，一路數下來，就是半個月才歇口氣。還記得2004年他年頭捧金像、年尾拿金馬時，全年「十大票房電影」，他一個人居然占了4部。就是如此，他還騰出時間去做公益、錄唱片、開演唱會。為了給演唱會排練，他可以在電梯裡練習跳舞；甚至休息時，他都在看碟揣摩演技。
《門徒》
人家問，你的成功，到底有什麼秘訣？他說：「我不知道，但有一點，你們都可以學。我對工作是百分百投入的。一個人成功與否，在於你對工作的投入感有多少，不是你勝不過，你出力多，自然收穫多。這是必然的定律。 」
一言以蔽之， 當你發現自己沒有高於別人的天資，唯一能做的，就是堅持不懈地奔跑。
06
劉德華的「笨」下面，還藏着一個「韌」。 這個韌，是他做許多事的一個推動力：別人越是覺得他不行，他越是要證明自己。
拍《投奔怒海》時，林子祥發現他唱歌不錯，要他去錄唱片。結果唱片一出，每個人聽了都是一個反應：「這是什麼玩意兒？」
有一次，他和張學友還有另外兩個歌手被安排了一次演出，串唱幾首歌。前三個人剛上去，他正要上場，卻被旁邊的工作人員拉下來說：「時間上不夠了，你唱的歌被掐掉了，下次吧。」甚至不止一次，他聽到圈內人在一旁小聲說：「唱不好就不要唱，老老實實拍戲不就好了！」
換做別人，或許退下陣來。劉德華卻不是，越是說他唱不好，他越是不肯放棄。他找到戴思聰訓練聲樂時，戴思聰說：「你不會成為第一名的，但我相信你會成為一個好學生。」
劉德華每年戲約超多，但他還是會堅持練習，堅持去唱。有一家公司的老闆，曾經在飯局上當面嘲笑他的唱功。從那之後，他每次開演唱會，都會給對方送門票。老闆每次接到，都直接丟進垃圾桶里。最後實在受不了，就去了劉德華的演唱會。聽完劉德華的歌，老闆不得不佩服道：「我真的錯了，原來你一直都在進步。」
除了唱歌，劉德華也填詞。《笨小孩》《十七歲》《冰雨》《愛你一萬年》，皆出自其手。他讀的書不多，自然格局有限。1991年時，他寫了第一首情歌后，黃霑看了，在報紙上說： 「沒有看過寫情寫得那麼笨的作詞人。」
黃霑
這一罵就連罵三年，每次他一寫，黃霑就罵。可劉德華偏不服輸。曾志偉還記得有次拍戲，休息時拉開劇組車門一看，劉德華正窩在角落裡，認認真真寫詞。後來碰到黃霑，劉德華說：「霑伯，你不要那麼用力罵我好嗎？」黃霑拍拍他的肩，笑道， 「不要放棄，人是會進步的，我罵你三年，你現在的作品，我聽懂啦！」
郭富城以舞姿引領風騷時，劉德華也馬上去學。在電影《愛君如夢》里，他和吳君如曾有一段非常精彩的探戈。後來開演唱會，劉德華臨時說：「我必須要在台上表演這段舞蹈。」所有人都覺得時間緊，實現起來太困難，萬一跳砸了，不好看。劉德華硬是把舞蹈給搬了上去。
劉德華曾經說過： 「行內都知道，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天才，只是我認為要做的事情，就死命地做。就算有人會覺得我唱的歌曲不合他們的口味，也要佩服我的堅持。」
07
說劉德華「笨」，僅限於他的勤奮、認真。其實在待人接物，劉德華的情商真不是一般的高。
還記得有一年金像獎頒獎典禮，他和劉嘉玲一同上台。當時劉嘉玲與梁朝偉戀情大白天下。劉嘉玲說：「我真的好想跟你一起拍戲，因為據說只要跟你一起拍戲，就有機會拿最佳女主角。」劉德華從容應答說：「我也好想做你男朋友，因為據說跟你戀愛，天天都可以拿影帝。」
在《開講啦》裡面，一個青年代表說：「大家都管你叫完美偶像，你覺得你完美嗎？」劉德華說：「那你告訴我，你有什麼缺點嗎？」青年代表說：「我粗心。」劉德華說：「我也粗心啊。」旁邊的撒貝寧趕忙問：「你都怎麼粗心了？」
只見劉德華微微一笑：「我做過的最粗心的事，就是結婚忘了告訴你們。」
誰都知道，劉德華一直竭力保護着太太和孩子。可偏偏有媒體喜歡問。有一次，一個記者問劉德華：「你會上《爸爸去哪兒》嗎？」劉德華聽了，說：「我沒有這個準備，我問我爸爸肯不肯參加，不知道我爸爸帶我去，節目組肯不肯要。」旁邊的洪金寶聽了，樂得滿臉開花。
在圈內，能幫的人，劉德華一定會幫。肥貓最窮困的時候，他請他去監製《兄弟》。蔡松林度過經濟危機投資《未來警察》，他連劇本都不看，就答應一定安排檔期。張衛健快要破產時，有人遞給他一張支票，還送他一句話： 學到的就要教人，賺到的就要給人。
那個人，就是劉德華。
雖然多年以來，劉德華都沒能實現幼年當導演的心愿。可他一直在扶持新人導演，寧浩的《瘋狂的石頭》，郭子健的《打擂台》，全部都來自他的投資。而每次投資，他都拒絕第三方介入，全部自己拿錢。他一不要商家的錢，怕投資商進來，影響影片的質量，也不要政府的支持，他說：「自己賠就賠了，不能對不起納稅人。」
別人都以為他賺了不少，其實不然。他說：「拍出來很多的片子，還沒上映就丟掉了。」他依然堅持，是希望中國的電影越來越好。
做好事，總有好報。許鞍華拍《桃姐》時，沒有一個人看好，為投資幾乎跑斷腿，最後找到劉德華。基於對許鞍華的執着和對劇本的感動，劉德華投下3000萬去拍了那部沒什麼公司搭理的溫情電影。結果，《桃姐》橫掃金像獎，拿了5個大獎回家，劉德華還摘得影帝。
獲獎時，劉德華又開玩笑：「你們老不給我頒獎，這下我自己拿錢買，你們沒辦法了吧？」
08
一直以來，劉德華都被拿來跟梁朝偉比較。數次同台PK，最終拿到影帝的都是梁朝偉。對此，有人問劉德華：「你有沒有覺得很委屈？憑什麼每次都給他，你也那麼努力。後來，你打敗他拿到影帝時，有沒有特別興奮？」
劉德華笑道：「大家不用把我們想的那麼水火不容，梁朝偉是一個很內秀的人，他也從來不愛去跟人爭什麼。當初演《無間道》我就說過，他來演，是提高了藝術性，我去演，就有商業上的保障啊。拿到影帝時，其實我一點也不興奮，為什麼，因為在《無間道3》裡面，我並不覺得自己演得特別好。我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。」
劉德華說過一句非常棒的話： 不爭，是一種慈悲，不聞，是一種智慧。
「喜歡
就像俞敏洪說的，你永遠在跟別人比，在看別人擁有什麼，看別人跑到了哪個位置，你的視點，就永遠落在別人身上。 真正睿智的人，是跟自己比。真正的高貴，就是不斷超越自己，不斷優於過去的自己。要爭，就跟過去的自己爭。要聞，就聞你內心的聲響。
這是做笨蛋，也要學習的智慧。
2017年過去了，給那個度過了艱難時刻的你說一句謝謝。2018年來了，你可以對自己說：「新的一年，我願意努力做一個笨蛋。」
一個像劉德華那樣專注於眼前工作、事事都能堅持、可以不斷為優於自己而努力的「笨」人，懂得下笨功夫，克制內心的浮躁，打磨每一個細節，讓自己躍升到一個新的高度。你不用像他那樣拚命， 但要對得起新一年的每滴汗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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