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台灣,常常會聽到一些相當可怕的生產經驗,就連去醫院看醫生,也可能會被醫生恐嚇要小心控制體重、飲食或各種習慣,免得寶寶過大太難生。但是這麼多的負面資訊,對即將面對生產的孕婦們,真的受用嗎?
與其嚇自己,不如聽些正面生產經驗
大約是來到預產期前兩個月,懷第一胎的我突然開始感到緊張,度過了長長一段時間,肚子裡的寶寶越來越大,終於,他快要出來和我們見面了。只是,把他給「擠出來」的這個過程究竟會如何?是否真的會痛到想給生不如死?是否「下面」真的會有撕裂傷?是否寶寶出來了身材卻回不到過去?心中的許多疑問,加上過去聽到的可怕生產故事,內心的恐懼不斷加速,直到開始和許多法國媽媽聊生產,幾乎沒有人跟我講負面經驗之後,我才開始反問自己,怕什麼?
慢慢的我發現,一旦聽到更多正面的生產經驗,恐懼感似乎就會降低一些。還記得在我的舞蹈班裡,就有好幾個媽媽的生產故事讓我特別有感,譬如一個本身從事建築設計的媽媽,之前和我一樣有過小產經驗,最終耗了五年成功懷孕。問她懷孕會不舒服嗎?她笑笑的說一點也不,問她生產過程,她說一切美好,只要照著助產士的指示即可,她認為比起等待懷孕,任何事情都是「一片小蛋糕」。
法國女人特別不怕痛?
另一個媽媽更妙,她的第二胎產前開始出現每十分鐘的陣痛時,便動身去洗澡、收拾東西,弄好老公開車帶她去醫院的途中,還沒來的及到大門時,寶寶竟然就在車上蹦出來。當時她就坐在前座,雙腳架到前車窗,寶寶出來時用雙手接,接著再把寶寶放到胸前哺乳。當朋友說這個故事時,我下巴都快掉下來了,更妙的是,她說當天是愚人節,先生去急診室呼叫醫生時,還很擔心被誤以為開玩笑。雖然她的生產經驗相當戲劇化,但知道我即將面對生產,朋友仍是耳提面命的傳授它的生產妙招,那就是-接受疼痛,自然面對。
如此輕描淡寫,好似陣痛根本不算什麼,難道法國人特別不怕痛嗎?這到也不是,真要說不同的地方,大概是這些法國媽媽特別理解如何保持冷靜。例如那位在車上生產的朋友就說,每當陣痛來時,她就會去體驗這個痛,告訴自己,陣痛會過去,而它正在幫助我的孩子出生,所以我得盡力配合身體。
生產醫療化,卻不失人性與溫柔
其實我相信法國的醫療環境,也是讓這些媽媽在生產過程中較為冷靜的原因。在法國待產,其實有相當程度的醫療介入,除了超音波只照三次比台灣少之外,每個月的抽血驗尿,以及糖尿媽媽需要每日追蹤血糖,每週追蹤胎兒心跳等,過程都比台灣嚴謹,某個程度上也讓人感到相當安心。
而當產婦因要生產來到醫院後,多數人的經驗也都不錯,首先產婦多是一人一室,僅有親密的家人在旁,耐心愛心兼具的醫護人員會隨時過來觀察,待產房內還有生產球及浴池等減壓設備,入院前,醫院則會建議產婦帶喜歡的音樂、玩偶等減壓小物。生產時,沒有灌腸、剪會陰、擠肚子等讓人害怕的習慣,助產士會在旁提醒母親何時及如何用力,以我即將生產的醫院來說,他們的宗旨,就是讓母親用最自然溫和的方式生產。
法國作風-冷靜看待事情
又從另個角度來看,法國整體的環境氣氛,其實也是比較冷靜看待事情的。比如在面對恐怖攻擊,媒體不會一直放送讓人緊張的訊息,反而會請心理學家上節目,給予大眾心靈上的建議,並播報一些較正向的採訪。同樣的在面對生產一事,孕婦會被告知該注意的飲食與疾病,但媽媽們若不小心鑽牛角尖去擔心很少出現的問題,反而會被醫療人員或其他媽媽小唸一下。
他們最常說的就是:「Il n’y a pas de raison」,意思就是,沒有理由讓機率這麼小的衰事會找上你。總之在接觸這麼多冷靜派的醫護人員或媽媽後,我發現較正面的面對生產一事,似乎過度緊張要好多了。當然在台灣,也是有不少人有良好的生產經驗,如果你和我一樣是怕痛的人,跟生過的媽媽聊天,聽到可怕的經驗就先摀起耳朵,多去接觸一些正面訊息。最終,則希望你我上「戰場」時,也可以成為一個冷靜的產婦,擁有一個美好的生產經驗,愉快的迎接寶寶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