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念真、曾國城、劉軒父子之間時光是這模樣？紀實短片《小兒子膠囊時光》素描當代父親角色

公共電視 2020-12-10 09:09

【台北訊】不被廣泛討論的「現代父親」角色，是否也能被更深刻地理解？夢田文創從作家駱以軍《小兒子》文學作品改編動畫發想，推出全新紀實短片《小兒子膠囊時光》。走入導演吳念真與吳定謙、作家小野與李中、主持人曾國城與曾元德，茄⼦蛋樂團主唱阿斌與斌爸，企業家朱平與Brandy父女，劉軒及他一對孩兒等人的生活中，紀錄六個父親與孩子相處的時光，也讓大家看見他們在彼此生命中留下的溫暖與愛。

《小兒子膠囊時光》由夢田文創執行長蘇麗媚監製，沈可尚執導，今（12/9）舉辦媒體分享會，公視代總經理徐秋華以及紀錄片傳主小野、吳定謙、劉軒、朱平等連袂出席。

雖以恬淡平實的短篇幅素描，但幾位名人父親與孩子相處的點滴時光與深情對話難得呈現鏡前。　沈可尚提及拍攝感想表示「這一代的父親，是如何想方設法不要像上一代的父親」，但也認為某些時刻仍有「那種存在，還是必要的」矛盾；他說「為父角色，日復一日地尷尬摸索，其實不知道會不會有滿意的那一天」。

沈可尚認為，創作時最難的是選擇能拍攝的父子檔，「因為需要兩人都同意被拍攝」；且自己的父親是傳統型，因此兩人少有情感交流對話，也覺得父、子間太難有獨處的行為。因此拍攝《小兒子膠囊時光》特別創造六對父親與孩子獨處場合，沈可尚說「看他們談心講話」，令他直說「好生羨慕」。

紀錄片拍攝吳念真在家中挖出30年前的V8影帶，眾人看了大笑吳定謙幼時換衣被拍攝、懊惱著大哭的糗事。吳念真悠悠地說「我們可以共同回憶曾經的時光」，認為當年刻意的拍攝，才有如今一家人在客廳泛淚回顧生活點滴的片刻。

舊V8影片中，也看到吳念真、侯孝賢、陳松勇等《悲情城市》團隊30年前赴紐約特映期間，吳念真親手拍攝的影像。看見年輕時期的吳念真與友人互動，吳定謙形容「太有趣了！原來他們也像屁孩一樣，會講些風花雪月的事」，也尋思「我感覺好像看見現在的我，如果我回到當時，跟他們對話，應該會像朋友一樣」。

紀錄片中吳念真對鏡頭自問，是否有很多爸爸，在孩子出生前「你已經準備好要當爸爸？」，認為自己一直以來都是用「不管遇到什麼事，我們就一起成長」態度，來跟兒子相處。

作家小野則被兒子、導演李中帶到海邊放風箏，李中對父親說「你喜歡講得自己很英勇，我小時候以為你是武術高手」，但父親跆拳道根本沒說的那麼厲害。小野從小被父親管到20多歲「連談戀愛都要管」，也因此期望兒子是個「獨立的男人」，他說「走得越遠越好，因為那個世界是你的」；但兒子負笈海外，小野還是滿滿心意地寄了許多翻譯書、經典電影帶子過去，李中卻在片中笑著坦承「那些《羅馬假期》到今天我都沒打開看過」。

會中，小野說自己的父親是很囉囌的，他形容「我父親一天跟我的對話，大概就是吳念真這幾十年來跟定謙的對話這麼多」，自己複製了父親的性格，來對待李中。小野原以為孩子成家後，自己可以卸下責任，享受自由生活，還笑說自己打造一個像船的工作室，但最後「裡面留了四個位子，要讓孫子在那邊寫功課」。李中跟著侯孝賢拍《聶隱娘》，一次小野對侯導開玩笑說「我把孩子交出去、跟你工作，他把孩子留給我們」。

此外，螢光幕前娛樂大眾的曾國城對兒子曾元德充滿期待，說「他是個人才」，不希望兒子做事三分鐘熱度，因此常對兒子講道理，管教毫不放鬆；讓曾元德認為有時跟父親講話「很像在談判」，卻不敢對「虎爸」曾國城明講。首度與父親同框，念國中的曾元德一開始還有些抗拒，片中兩人一起逛超市，並在家料理出一桌西餐，曾元德最後還說「是因為我們兩個一起做的，比較有意義」，對於跟父親合作感到開心；曾國城也感性地說「你現在不到15歲，這件事你可能會記得直到55、65歲，記到我走的那天」。

而「茄子蛋」樂團主唱黃奇斌回故鄉宜蘭，深夜與父親邊下棋邊泡茶。「阿斌」敞心問父親「阿公過世，當時的心情」；也思考，萬一父親生病離開自己可能沒辦法承受「喪父之痛」，「斌爸」則對兒子當年撫著阿公棺木痛哭，反思自己「為何我沒這麼做？」記憶深刻。阿斌透露，認真覺得父親給他一個很好的父親榜樣，笑說「我上年紀可能也會是一樣個性的老男人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