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年總會聽到巨星風采成絕響的哀鳴,那些歌壇舞台八九零年代的奪目氣質,似乎再也無法從年輕藝人身上嗅聞到,無論演員、歌手,今日臉比名字更出名,身材比才華更當主打的偶像(而非明星)俯拾即是,像架上量販地日常貨品。而選秀節目頻開,唱片公司和電視公司合力省掉了投資藝人養成的成本,轉嫁到這些參賽者上,頻頻餵養星夢瘦肉精,再讓他們自願被收割而去。理由總是觀眾愛看,卻忘了過去那些巨星常常是能領頭,擲出自己的光環,照亮未知黑暗,帶我們到達另一個更加天開地闊的世界去。
2003年四月一日,從香港東方文華酒店二十四樓飛躍而下的張國榮,正是這麼一號後無來者的人物。時間回到1977年,張國榮參加亞洲歌唱大賽得獎出道的那年,他的參賽曲目是〈American Pie〉。當時的張國榮肯定沒想過,自己也會像歌中提到的 Buddy Holly 一樣,殉身時竟連一個時代都抓下來陪葬。
▲張國榮 - 左右手
1997年,張國榮在演唱會上將〈月亮代表我的心〉獻給家人與摯愛唐鶴德,他倆數十年的感情一直是港媒關注的焦點。張國榮因抑鬱症病發,墜樓過世後,唐鶴德至今仍獨身一人,愛人逝世十周年時,他曾提筆悼念「十年生死兩茫茫,不思量,自難忘。」似也道出許多「哥迷」的心情。如今,每年的四月一日,許多人都會到事發的文華大樓表達追憶之情,用各式各樣的活動紀念眾人口中的這位「哥哥」,或許彼此還會開開張國榮未亡的玩笑,然後抬頭在天上找找,有沒有一隻沒有腳的鳥,偶爾會在風中睡覺,從未落地,一直飛一直飛。